對于我們發(fā)行人來說,需要通過路演最大程度地曝光影片,來提高黃金場次的排片率,這一動作幾乎是一決生死的,也如同打仗一般爭分奪秒。
小時候,我最喜歡看的電視是中央6臺,它的間歇廣告是以“我是一個電影人”開頭的,那時候我仰望電視,滿懷敬畏。而現(xiàn)在我也是半個電影人了。
電影是藝術(shù),也是商品,所謂酒香也怕巷子深,電影也需要吆喝。于是,路演這個電影宣發(fā)的“必修課”應(yīng)運而生。演員張譯說:路演是一部電影命運的最后一哆嗦。而我們的工作,就是讓這部電影更有力度地哆嗦。我們需要帶著電影主創(chuàng)到各個城市的商場、影院做活動,不僅是連軸轉(zhuǎn)地坐車、趕行程、做互動,縫隙之間還穿插著媒體的訪問和拍攝。
對于我們發(fā)行人來說,需要通過路演最大程度地曝光影片,來提高黃金場次的排片率,這一動作幾乎是一決生死的,也如同打仗一般爭分奪秒。
“叮,新手玩家楊潔上線,被卷入魔鬼副本”:11場路演,56家影城、18個商場、6個大型樂園。路演前的創(chuàng)意策劃、現(xiàn)場勘景、媒體邀請,與駐地、主持人確定流程與環(huán)節(jié)。一段上氣不接下氣的“打怪之旅”就此展開。手機里的鬧鐘時間是從4:40到7:10數(shù)列分布,每天醒來都要思考兩大哲學(xué)問題:我是誰?我在哪兒?隨后立馬進入戰(zhàn)斗狀態(tài),隨時應(yīng)對意外狀況。
《大頭兒子4》蘇州路演結(jié)束當(dāng)天要帶主持人趕往下一站,7月南方暴雨不由分說,航班全被取消。只能選擇換乘高鐵,又遭逢千年難遇的高鐵晚點。于是,虹橋高鐵站出現(xiàn)了這一幕:我背著大包拖著行李箱,左后方是央視主持人,右后方是央視大哥,一起飛奔在前往虹橋機場的通道上,邊跑邊鼓勵兩位老師:老師加油,還有10分鐘!gogogo!
最后,差一分鐘停止值機時,我們突破極限趕到了!頭都沒抬將身份證遞給柜員,就聽到腦袋上的聲音:“您好,您乘坐的飛機晚點,起飛時間待定。”回頭看著兩位老師異常狼狽且無奈,但也只有微笑面對。半夜3點順利到達(dá),邁著快樂的步伐沖向酒店,4個小時后繼續(xù)戰(zhàn)斗。
一部電影的發(fā)行期,行程安排都會十分緊湊。我們每天基本都是凌晨才結(jié)束戰(zhàn)斗,沒時間洗衣服,也懶得換衣服,有雙襪子就這樣被我翻來覆去地穿了5天。為什么穿5天呢?因為我是五洲人!最后脫下來的時候,它也像我一樣亭亭玉立。
總之,與天地爭斗,與時間賽跑!無論發(fā)生什么,The Show must go on!我十分享受這份工作帶來的絕妙的游戲體驗。小朋友拿到周邊禮物,會蹦著對我說:“謝謝姐姐,我可太喜歡了!”影城經(jīng)理也會在你快睜不開眼時遞一杯救命咖啡,觀影時觀眾的大笑、眼淚,都讓我感受到電影獨有的愛和力量,就像是打游戲一路通關(guān),讓我更有勇氣開啟下一關(guān)卡。
如果說人生是一場游戲,副本就是這場游戲中的游戲世界。這個世界對我而言,就像是一場朝向未知的、披荊斬棘的征途,它讓人惶恐,卻讓我興奮。因為我知道地圖一開,無論發(fā)生什么,都必須升級打怪走下去,只要你打得贏怪物,就收得到禮物。